二百四十三章：作壁上观林云霄（4/4）

林云霄远远看到，陈慕好比经验丰富的斗牛士一般，冷静从容地给予牛妖越来越多的伤害。在至宝长矛的攻击下，牛妖无时不刻不承受着深入骨髓的痛。这种痛，让牛妖愈发狂躁，完全化为了没有理智、嗜血的地狱之魔，顶着地狱之火在黑色的石林中横冲乱撞，带出狂风将碎石黑土卷入天空。

看到牛妖双眼彻底变成猩红，陈慕开始改变攻击。长矛虽利，但对于牛妖庞大的躯体无异于微针麦芒，仅仅是肉体上的痛，无法对牛妖造成实质性伤害。

席卷苍穹的尘土之前，陈慕挥手一招，漫天铁元素被他鲸吸水般招来，宛如一条条巨龙凝聚。接着巨龙蓦地升温，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铁水。

牛妖的攻击丝毫没有停留，恰似带着冲天飓风泯灭陈慕。陈慕周围的铁水巨龙开始凝固，眨眼功夫形成一根根百丈铁枪。红光还未消退，好比陨石划落寰宇留下的痕迹。

从林云霄的角度来看，场面极其宏大壮美。惊天动地的画面之中，寻常人根本看不到陈慕的身影。而林云霄却能察觉到，陈慕正在将至宝的锋芒融入巨大长矛中，这是在将凡铁赋予神性，人为迅速制造大量低级宝器。

山峰崩裂的轰鸣声此起彼伏，千里之外的人都能看到遮天烟尘，心神恍惚担心末日降临。也不知道多少石峰倒下，陈慕终于开始正式反击。

又是一个山峰被撞碎的空隙，烟尘之中牛妖的身躯迅猛冲出。陈慕瞄准机会一个使劲，三根百丈巨矛闪电袭出，牛妖不闪不避闷头顶上。

结果不出意料，牛妖鳞甲虽硬，但巨矛已不是凡铁，借助宝器的锋芒，噗呲呲刺入魔躯数十丈。

牛妖吃痛、仰天咆哮，阵阵雷鸣震彻九天。血水成溪顺着伤口流淌，落在地上化作血泊。

这还上不到牛妖根本，只是更急激怒了他。

陈慕明显感觉到，牛妖的速度快到极限，鳞甲与空气摩擦出火花。他心情凝重，如果不小心被魔躯碰到，那些粉碎的黑石就是他的下场。但他也更冷静，因为这样的牛妖只会加速灭亡。

这一次斗牛之战，惊心动魄而蔚为壮观。林云霄一路跟随上万里，亲眼见证成千上万的巨矛刺入牛妖血肉又被摩擦掉落地上。直到一天一夜，不可一世的牛魔王变成了刺猬，庞大身躯终于减速，生命气息开始下降。

再看陈慕，眼中忽然闪过精光。她知道，牛妖的黄昏即将来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