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节 幽会(二)(2/4)
“当然是他的,难不成是你的?”女人端起红茶,慢慢地呷着。
“他在这上头花了不少钱吧?”男人有些尴尬,没话找话的说。“书”和“杂志”,虽然有首长们的大力提倡,还有各式各样的补贴,依旧是一般家庭中的“不必要”开支。订杂志和买书,对于多数百姓来说尚属“奢侈”。
“挣的那点工资,小一半都给他折腾进去了。”女人多少有些不满,“幸好,我不靠他吃饭,也不用养孩子。不然非三天打九架不可。”
她打开食品罐子,从里面拿出曲奇饼干来。
“广州来得稀罕货,海南只有百仞有卖。”
女人给自己的茶杯里放上一快方糖,用小茶勺搅和着。
“他什么都好,就是喜欢这书胜过我。”在男人咀嚼着曲奇搜肠刮肚想词的时候,女人又说仍然没有抬起头,勺子在茶盏里胡乱划着,像是在划一条看不见的船。
“每天就知道看书,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写写写,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头,写得晚了就睡在书房里,要不就整宿整宿的不睡觉,”女人叹了口气,又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,这谁受得了。
男人端详着书桌上的物件。除了灯和文具,靠墙堆着不少的书,都是“澳洲书”,里面除了已经掉了封面又用浆糊重新黏上的《国民字典》之外,看得最勤的大约是一套《红楼梦》,书皮已经被翻烂了。里面还夹着许多小字条。
旁边有一本装订活页册。男人翻了一下,是《临高时报》文艺版,装订的整整齐齐,按照时间顺序叠放。
“这样的册子,他还有好几本。”女人有些着恼的说,“书架上都是。他待女人就没这么上心过。”
书架上果然摆着十多本这样的活页册,还有一排排的《临高文艺》,从创刊号开始按时间顺序叠放成一摞,看得出读者非常的爱惜。
男人想起桌子上最新的一期《临高文艺》,不无醋意的说道:“他去当兵你也帮他收着杂志呢。”
“他专门关照过,回来要看得。”女人心里有些得意,却做出满不在乎的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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