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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扇之误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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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霜止已经经历过这种事,所以除了还在纠结钱沣和砷之事外,别的一概不担心。

冯云静就不一样了,选秀选不上,就要说婚配。

庶出的小姐能够找到什么人家?

谁也不知道。

他们想的,无非就是谁能够看中自己,去傅相府春和园赏花宴这样的场合相亲而已。

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,冯霜止也就轻松极了。

三姨娘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自己接到邀请的消息,去告诉了云静,怕是想要自己带着云静去吧?

看冯云静看那请柬看得认真,冯霜止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,只道:“妹妹看着这春和园庆生赏花宴可还好?”

“自然是好的……”冯云静还在埋头看请柬,那手指从请柬上烫金的花纹上划过,竟然没有反应过来,下意识地就这么答了一句。

待她反应过来抬起头的时候,只看到冯霜止一脸的似笑非笑,让她无端端有些心虚起来,可是转眼她就理直气壮起来。

“姐姐勿怪,云静只是随手翻看了一下而已。”

随手翻看?

冯霜止真是被云静气乐了,这姑娘怎么脸皮这么厚呢?

“妹妹这一手真是随得好。”

她手中拿着那一本《千字文》走了过来,将那请柬从她手中拉出来,再把《千字文》放到她手掌中间,“这便是《千字文》了,妹妹拿好。

我是极爱书的,望妹妹好生待这本书,回头让丫鬟送回来便好。”

她是极爱书的——其实这话不该这么说,冯霜止是个很双重标准的人。

书,是不需要自己爱护的,她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,愿意怎么画就怎么画,可是换了别人,画上一笔、撕了一角,都会让她生气。

冯云静若是弄坏这一本书,她这种小肚鸡肠的人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了她的。

冯云静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,嫌弃地看了自己手中的书一眼,却又盯了已经被冯霜止拿回去的请柬一眼,心思一转,便很自然地道:“我们大后天就去春和园吗?”

“……”

冯霜止是真的被冯云静吓到了,她根本没懂她这话的意思,这请柬是给冯霜止的,又不是给冯云静的,她说什么“我们”,莫不是撞坏了脑子?

见冯霜止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,冯云静反而有些得意起来,“方才妹妹也看了这请柬,原本以为有些冒昧,不过看了之后倒是觉得看对了,里面不是说让我们冯府的小姐去吗?”

好,好一个冯云静!

冯霜止真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,请帖里面的确是提到一句“冯府小姐”和“冯小姐”,可人家毓舒小姐是什么身份?

富察氏毓舒,正经嫡出的傅恒家小姐,人家说的这“冯小姐”,除了冯霜止,不作第二人选了。

要说冯云静不知道这话的意思,冯霜止是决计不信的,唯一的解释就是——这姑娘在曲解这一封请柬。

冯云静来这么一招,冯霜止还真觉得有些不好对付,可是要她明说,又太伤冯云静的面子。

现在冯霜止还不敢将三姨娘得罪狠了,即便冯云静这么无理取闹,她也只有忍让几分。

冯云静想去,她就让她去好了。

有的时候,人只有知道外面的天地多广阔,才能明白自己有多渺小。

冯霜止表面上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少女,实质上心思眼界堪比一些权谋大臣,更别提两世积攒的知识和底蕴了。

当下她竟然对云静道:“想不到三妹还有这个心思。

傅相府春和园赏花庆生宴,乃是毓舒小姐办的,到时候京城淑女名嫒八旗子弟都齐聚一堂,倒是个好去处。

只不过,毓舒小姐身份尊贵,我们不好空手去,三妹若是想去,大后天与我同乘也无妨,只不过需要备个小礼,三妹可记住了。”

她这样大方地答应下来,冯云静又是窃喜又是疑惑。

冯霜止一脸平淡的表情,似乎自己什么也没说一般,没把这件事儿放在眼里,冯云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应了一声,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喜色便告辞了。

看着她急匆匆掩不住欢快的背影,冯霜止忽然觉得她很可怜。

喜桃在冯霜止背后嚷嚷,说怎么就答应了三小姐。

冯霜止回头道:“到了毓舒小姐的赏花宴上,都是正经的公子小姐,一个庶出的会得到怎样的对待,怕是与我无关的。”

死,都是自己作出来的。

冯霜止收起心底那几分怜悯,回身继续伺候那檀香木的折扇,水墨金粉一描,就已经有了一幅春兰图。

“小姐你何时学来的这些本事?”

喜桃看着冯霜止躬身案上,轻巧地动着手指,那图案在她工笔描绘之下慢慢地完整起来,忍不住惊叹了一把。

冯霜止分神答了她,“在你听得睡过去的时候。”

喜桃愕然,看向冯霜止:“小姐你嘲笑奴婢!”

冯霜止摆摆手:“一边儿去,额娘当初说的时候你都听得睡着了,怪得了谁?

你若想学这描扇子的本事,我回头教你。”

“……”喜桃郁结地退下了,她根本不记得太太有教过小姐这个啊,大概是自己真的睡着了吧?

看喜桃走了,冯霜止才甩了甩自己的手腕,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。

描扇子这样的技术,肯定不会是许氏教的,她重生回来的时候都什么时候了?

无非是看喜桃这丫头好糊弄,随便敷衍了两句罢了。

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估量着傅相府的宴会,一会儿又想到冯云静,想到自己那一搭的破事儿。

不知道这次宴会会遇到什么人……

细细的笔从那扇骨上描过去,点出几分绿意来,这才放下。

暂时这样就能看了,后续的工艺不是冯霜止能够完成的,还要找人送出去才行。

于是她又叫来了喜桃:“喜桃,你着人将这扇子送出去,回头从柜子里把那羊脂玉的扇坠儿寻出来挂上。”

喜桃接过来走了,回来的时候却给冯霜止带来一个不一样的消息。

“你细说一下。”

冯霜止皱了眉,没明白喜桃这是什么意思。

方才喜桃急匆匆地进来说话,语速极快,她只听到其中几个关键词,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。

喜桃顺了口气儿,有些兴奋道:“傅相府在春和园办赏花宴席给毓舒小姐庆生的事情,整个京城都传开了呢!听说京城里的贵公子们也会去,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两位傅相府的公子也要去的,听说还有一些才子呢,小姐,这可是——”

“好了——”

冯霜止已经重新听出了重点,恨不能直接找条布把喜桃的嘴巴给塞上。

毓舒小姐办庆生宴席,她的兄弟们自然也是要来的,这样就有机会将京城名流的公子小姐全部请出来,大家一起开联谊会。

本来这种名流聚会一直都是这种目的,选秀之前不准议婚,可没说不许处对象。

冯霜止心说这些人才多大,就已经开始钻制度的空子了。

她道:“我再说一遍,喜桃,把你这嘴给管严了,我院子里怎么说都没事儿,传出去让三姨娘逮住了,看她不抽死你。

出了府,就更要句句留心,别跟着府里那些传流言的瞎掺和。”

喜桃缩了缩头,道:“明白了。”

嘴上说着明白,到底是不是明白了谁知道呢?

冯霜止知道喜桃有自己的分寸,只不过是看她最近越发轻狂,这才出言敲打两句。

吹雨轩这边没什么大事儿,英廉那边却已经开始动作了。

郑士芳曾让冯霜止帮个忙,冯霜止也的确帮忙了——在给英廉请安的时候,冯霜止就说了这件事,只不过冯霜止很聪明,她把郑士芳给卖了。

在学塾里,郑士芳因为挂念着那优秀学生和砷的文章,又想帮助和砷入学,所以将这主意打到了英廉的身上。

英廉曾与朱珪打赌,说八旗有人,朱珪这赌到底输没输,现在还没个定论,不过他们这一赌已经出名了——官场上都等着看笑话呢。

朱珪这老顽固,拉不下脸来,看了和砷作的文章之后那老脸黑得跟锅底一样,听说就差没气得坐在地上。

书房里,英廉写着折子,一边写一边对自己身边的冯忠道:“郑士芳这头狐狸,打得真是好算盘,巴不得我去算计朱珪,他怕是一心给六阿哥卖命了,不过只是个侍读学士,让他教六阿哥那是抬举他,得罪了六阿哥,有的他受。”

冯忠跟了英廉许多年,这政治上的风浪也见多了,反倒笑道:“大人现在能在奴才面前说的事情,想必已经有了主意了。”

“郑士芳借霜止的口,跟我说了六阿哥的打算,我却不准备直接跟朱珪杠上。

朱珪是头犟驴,谁惹他谁倒霉,这可惜这善保了,能不能进学只看他运气。”

英廉叹了一口气,说完这话的时候,已经写完了折子。

他吹干了纸上的墨迹,又对冯忠道:“我写折子说这事儿,只当是戏说我与朱珪打赌的事情,圣上自有圣裁。

八旗的情况圣上比谁都清楚,我还不清楚吗?

对这年轻人来说,这是一个赌,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赢这一把。”

英廉这折子若是呈上去,若是乾隆注意到和砷,要了这文章来看,那郑士芳的请求自己也算是完成了——好文章不愁没人看,不管是为了八旗的面子,还是单说和砷这文章,乾隆都得说一声“好”。

常保家的孩子,因为这一次顺利进咸安学宫自然是不在话下。

八旗废弛,太多人不务正业,着实让人忧心,雍正爷在的时候就已经警醒过了,只不过并没有能够阻止这种腐败。

乾隆继位,也是一样担心这事儿的。

只要圣上注意到这折子,一切就成了。

“我看大人怕不是完全因为跟朱学士打赌,这才写这一封折子的吧?”

冯忠简直就是英廉肚子里的蛔虫,英廉想什么他是一清二楚。

“你说得不错,我自然不止是因为朱珪写这折子的。

当年我去永定河治河时,认识此子外祖嘉谟,嘉谟曾提到过他,说是个不错的小子。”

英廉说着微微一笑,不一会儿又不笑了,“我只霜止这一个嫡亲的孙女,必要为她物色好人家,咸安学宫今年进来的那些人,早些挑挑也是不错的。”

冯忠听了也一笑。

名义上,冯霜止还是要去选秀的,不过毕竟只是汉军旗的人,进宫也没什么好的出路,更何况英廉不舍得将自己的孙女送进宫,所以选秀不过是走个形式,随便塞点钱进去让人撂了牌子便好。

现在英廉已经开始给自己孙女打算了,咸安学宫这一批里似乎也就常保家的这个好,不过前些天说霜止出去意外遇到了傅恒家的公子,这就让英廉忽然又有些别的打算了。

尤其是,傅恒家那个叫做福康安的小子,竟然随口说坏她孙女名节的话——

“大后天霜止是要去春和园吧?

冯忠你下去准备准备,别寒酸了我府上的名头。”

“是。”

于是这一来,大后天马车来到小门旁边的时候,冯霜止一看就皱了眉:“这马车何时换了?”

冯忠站在一旁道:“上次撞了,这次换个坚实些的。”

冯霜止也没多想,回头对跟着的冯云静道:“大姐还在思过,这次只有你我二人去了,妹妹也上车吧。”

下面的人已经扶着冯霜止上了马车,下面才是冯云静。

马车里面,冯霜止坐的乃是正位,至于庶出的冯云静只能在她右手边坐下。

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来,冯云静带着笑意看着冯霜止那一身浅蓝色的袍子,“姐姐这衣服的花样儿似乎是去年的了。”

冯霜止瞥了她衣服上那一堆精致的祥云扶柳图案,只觉得眼晕,随口道:“不过只是个宴席,为毓舒小姐庆生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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