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两百九十四回】怒斥昭远诉实情(2/5)
阿尔奇砍伤的是他的脚筋。其实他的伤,不比江呈佳轻,可此刻他顾不得这些,心中的懊恼悔恨早已淹没了他想法。
只是几步之遥,他却像是跨越了一道鸿沟,钻心之痛令他身形不稳,猛地跌了下去,扑倒在江呈佳的榻边:“除了等她醒来,我们真的...什么也做不了么?”
千珊抬眼,根本未曾注意到郎君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水珠,那是他强忍痛意而渗出的汗水。她只顾着自家主子,抽噎着说道:“...若...若能让秦冶来此为姑娘诊治...或许她还有一线希望。只是,秦冶与我等早已撕裂脸皮...”
宁南忧沉声问道:“寻来秦冶...阿萝,便有救了?”
千珊握紧江呈佳寒凉如冰的手,默默颔首:“秦冶是姑娘从前的主治医者...他最了解姑娘的旧疾。”
身侧郎君默然沉寂,星眸微转,思量半晌,语气坚定的说道:“既如此...你好好在此守候。”
他撑着身体,从床榻边站起,跌跌撞撞朝门前奔去。
千珊一惊,起身追出去,问道:“君侯要作甚?秦冶性子刚烈,他连我等之言皆不听,更别提听您所言了!他不会为姑娘诊治的。”
郎君止步于门前,消瘦颀长的身影如一片薄纸,仿佛冽风一吹,便能吹散他的骨架。他摇摇晃晃,纤细玉白的手指紧扣门框,挺着一口气说道:“他若不肯来,我便逼他来!”
千珊怔然,叹息一声,不知如何评判宁南忧此时的行为。
她眼巴巴的望着郎君跨出门槛,迎着凌冽寒风朝太守府大牢的方向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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