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 蹬被（5/5）

“小夫人见外了。”

陈昀之笑着给她夹菜，“今后这里也是您的家，你尽管安排，不必拘束。”

她局促地拿着饭碗，一副因鸠占鹊巢而内疚的模样，而真正鸠占鹊巢的人却无比坦然。

对面的人又给她夹了一些菜，“小夫人多吃点。”

“谢谢。”寄月低着头喃喃道，末了，又添一句，“如今我已不是陈府的人……大少爷还是别叫我小夫人了。”

“您不喜欢做小啊。”陈昀之挑起剑眉：“那不如叫……夫人？”

寄月脑子里又炸开了，假装听不懂：“陈府的九姨娘已葬身火海，这里没有什么夫人，大少爷若不介意可直呼我名字。”

青年眼底闪过一丝年轻人特有的狡黠，“这不合规矩，论辈分，晚辈尊您一声夫人是应当的。”

原来是她想多了，他口中的夫人是尊称，不是爱称，同样的称呼，语义截然不同。

但这称呼多少有歧义，寄月还想讨价还价，“我个平头百姓，担不起一声夫人，大少爷能换个平易近人些的称谓么？”

陈昀之想了想，“娘子？”

寄月脑子里又是一阵骚乱，一会“夫人”，一会“娘子”，他是故意调戏她的么？她有些不悦，“大少爷，您别拿我开玩笑了。”

“晚辈有何无礼之处？”陈昀之倒挺委屈的，“民间称呼已和离的女子，除了夫人，便是娘子，难不成要晚辈称呼您为寄月姑娘？”

他皱了皱眉，“这于礼不合。”

“那随你吧。”寄月败下阵来，这个称呼虽说调侃意味足，但好歹不会容易误会。

陈昀之粲然笑道：“谢夫人谅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