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. 照拂(4/4)
祁凌难压心中燥闷,他把这归咎于得不到的不甘,若那日索性要了她,得到过后也许就不再念着了。
想到那句“一人服侍两兄弟”,戾气和快l感同时传遍四肢百骸,她越是这样保守,就越激起祁凌想带着她一同沉沦的恶念。
拾起从半空飘落的一朵栀子花,放在鼻尖轻嗅,清新的香气沁人心脾,连同他阴暗不可见人的心思都一并洗涤了。
祁凌将那朵雪白的花握在手心,拳头不断收缩,像是要把这花儿碾碎,压入骨血之中,张开手,原本完好无瑕的花朵已然被揉坏,可怜兮兮地躺在手心。
他得到了些许慰藉。
“大人,姬十来信了。”夜枭从外头走了进来,他是个相当壮实的人,作老实巴交的伙夫打扮,仍掩盖不住一身的杀气。
祁凌快步上前,夺过他手中的纸条。
纸条被卷得极小,费了好一番耐心才把纸条平展,明明只有寥寥数语,他却看了好一会,神情逐渐阴冷。
“大人,可是有什么事?”夜枭急切地询问,他鲜少见到大人露出这样复杂的神情,往常那俊颜上常是淡漠、不以为意的神色,偶尔在折磨犯人时会露出邪气和杀意。
“无事。”祁凌收好纸条。
人已踱步回到了屋内,又蛰过身来,“夜枭,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大人尽管说,属下定知无不言。”
“若你养的猫喂不熟,跑了,你会如何?”祁凌问得无比认真。
“若是它能找到好人家就算了,不然还是得找回来的,免得在外头被别人欺负了。”夜枭答得也很认真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祁凌手中还握着那朵栀子花,径自回了屋里。
不必拿出纸条,也能将上面的话倒背如流,“寄月姐姐被一浪荡公子哥儿欺负了,活儿也给搅黄了;寄月姐姐淋了好大的雨;寄月姐姐收到了那位李公子送的温暖……”
祁凌猛地收紧拳头,将手心残花彻底揉成糜碎的沫儿。
他养的猫儿要么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,要么饿死在他怀里,容不得外人欺凌。
更容不得他人照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