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弱(2/5)
“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你不是懂医理么,可需要采些药?”寄月止住了悲伤,冷静下来询问他的伤势。
“小伤而已,就是眼下还有些眩晕。”祁凌摆了摆手,疲惫地闭上了眼,靠在寄月胸前休息,过了会虚弱地嘱咐姬十,“把马车清理清理,别吓着夫人。”
姬十得令爬了起来,利落地将车内的头颅扔了出去,又将外衫脱了下来,擦去车上的血迹,但血流的太多,干布无法擦去。
寄月见状提议道:“阿十弟弟先不用管这些,此处说不定还有贼人埋伏,我们还是先赶路,下了山再说。”
“成!”姬十和祁凌见惯了血,当年还是死士时,枕着死人安眠的时候多了去了,清理马车也只是顾及寄月,但有了她这句话,少年解脱般爬到前头御马赶车。
一路畅通无阻下了山,行了几个时辰,黎明时,几人来到一处山谷。
谷中景致优美,是个休憩的好去处,姬十停下马车,寻找食物去了,留寄月在马车内照顾祁凌。
她拿起水囊,沾湿了帕子,细细地给祁凌擦拭着沾满血的侧脸和脖颈,那处伤口不大像是被刀剑所伤,倒像是磕破了,但沾着血也看不清,她正要擦拭,但被祁凌避开了,“别擦这里,疼。”
他嘴唇略微发白,似乎是流了太多血元气大伤,一直昏昏沉沉地靠在她怀里,脆弱得像个孩子。
寄月潜意识里的母性都被激发了出来,她将人温柔地揽在怀里,声音柔得要滴出水来,耐心哄着他:“好了好了,我不擦了,还难受不?饿不饿?”
祁凌摇了摇头,“就是有些晕,小夫人让我靠一靠,一会就好。”
寄月不再出声,任由他枕着,没一会姬十拿了些野果,兴冲冲地回来了:“这可真是个好地方,不仅有野果吃,那后头还有一处温泉!”
他把野果放到车上,指了指不远处,“我去看看有没有野鸡鸟窝什么的,给嫂嫂开个荤,就劳您先照顾着大人哈。”
“去吧……”祁凌嫌她聒噪,抬眸看了他一眼,少年当即飞快地跑开了。
“夫人,我饿了。”姬十走后,他看着车里的野果,话里带了些乞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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