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1、妖精不好当（3/4）

这是天道赐予他的奖赏，可是谁能想到，这份奖赏最后却变成了自己的催命符。
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天道喃喃地开口问了一句，随着他的情绪变化，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也开始有乌云凝聚，雷声接连不断地响起，黑压压的乌云从天空之中压了下来，像是要将身处在这个空间内的人碾压成肉饼似的。

“你想杀了我吗？”

察觉到天道的情绪似乎不太对，戚妄开口问了一句。

天道恍然回神，那铺天盖地的威压瞬间减弱。

“这个害了你的人就在这里，若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，不如亲自问问他。”

罪魁祸首就在这里，想不通的事情直接问他就是了，又何必在这里纠结？

天道的目光落在了国师的身上，看着哀嚎着在地上不停打滚的国师，天道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复杂。
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才会让一个至纯至善的人变成如今这副样子？

天道抬起手挥了挥，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瞬间将国师笼罩住了，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瞬间消失不见，国师瘫软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就如同一条濒死的鱼一般。

天道很快便站到了国师的面前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儿的国师，沉声开口问道：“善安法师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善安正是那个和尚的法号。

听到这个久远的称呼之后，和尚脸上的神情有片刻的恍惚，他缓缓地抬起头来，朝着天道看了过去。

眼前的这一幕与多年前天道第一次救下和尚的那一幕何其相似，只是那一次和尚还是一个至纯至善的人，为了救孩子他可以将自己的生命抛弃，哪怕遭遇了背叛，心中也没有任何怨恨。

可是现在，他成了一个杀人如麻，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，这一千多年来死在他手下的生命不计其数，他早已经忘记了当年的自己是什么样子。

听到天道的问话之后，善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，他疯狂地笑了起来，眼泪鼻涕流得到处都是，这让他整个人显得越发狼狈了起来。

但是善安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模样十分狼狈似的，他笑的越来越大声，整个人的模样也变得越发癫狂了起来。

天道的眉头皱了起来，对善安的恶感越来越浓，这人简直无可救药，他又何必去探究当初的真相。

善安似乎看出了天道的想法，他突然止住了笑声，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天道。

“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，你如何不知道？种什么因得什么果，我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，都是你种下的因，这些恶果都要你来承担，与我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善安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怒气，显然这些话已经憋在了他心里很多年的时间，此时他终于将这番话扔到了天道的脸上，善安别提多痛快了。

没有等天道开口，善安便将自己积攒了一千多年的怨气全都朝着天道宣泄而去。

“如果当年你放任我死去，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，我还是那个为了天下苍生可以付出生命的善安，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天道，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交集。”

但是偏偏天道出手，改变了善安的命运，他将已经濒临死亡的善安救了回来，并且给了善安修行的法门，让他得以踏上修仙大道。

在天道看来，这是他对善安的奖励与恩赐，可是他却不明白匹夫无罪，怀璧其罪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