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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这么做，就只为了给苏远一个脱困的机会。

所以这才是让苏远感到困惑的。

驭鬼者绝大多数都是极为自私的人，像周正和童倩那一类的人至少少数，而且基本上都已经死光了，以他们的性格，也很少额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候，而颜真在苏远的印象中，也并非是那种能够舍己为人的驭鬼者才对。

彻底放弃了对身体里驾驭的厉鬼的控制，可颜真在这一刻却还没有死去，她离个界限很近，或许还能坚持一分钟，或许在下一秒，这种回光返照的时间，并不会维持太久。

只见她那仅剩下半截的脑袋上，嘴唇蠕动，传出了细微的声音，声音中透露着不甘，透露着卷恋，也透露着平静，似乎是临死之前交代遗言。

“没什么好奇怪的，你一个灵异圈子里的大人物，怎么可以死在这里，我只是一个小人物，死了也不可惜。”

苏远沉默了片刻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没有为什么，反正你不能死，不管是哪种理由，你都不能死在这个地方，要是连你都死了，我们同样也活不下来......别露出这种表情，这个残酷的世界就这样，为了救你这样的一个人物死掉，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，反正驭鬼者早晚有一天也是要死的，所以能死的这么有价值又何乐而不为呢？”

说道这里，她吐了吐舌头，似乎是临死之前人性得到了回归，恢复了几分女性应有的娇俏，不再冷冰冰的，只是以她此刻的状态来看，却着实难以令人感到可爱，有的只是悚然与恐怖。

“我不知道我的意识还能保持多久，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了，而且反正都要死了，就允许我大胆一些吧，其实我一直都对你......”

话还没说完，那残缺的躯体就轰然倒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