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心痒(3/4)
“抱歉,我起晚了……”她低着头。
“无碍。”陈昀之温暖的目光缓解了她的不自在,他看上去心情不错。
想到昨夜的梦,寄月的羞耻心又在作祟了,明明他已多次表明了态度,她也接受现实,不再对往昔抱有幻想。
为什么还会梦到和他暧昧不明?
再一看到眼前人坦然的笑,更让她有一种仿佛自己单方面对着他做起春的错觉。这太羞耻,太令人难为情了。
“可歇好了?”陈昀之边说,边唤来掌柜的,叫了两碗阳春面,热腾腾的汤面端上来了,他从筷筒中拿出一双竹筷,掏出帕子仔细擦拭起来。
寄月静静看着他悠闲地擦着筷子,只觉赏心悦目,这双玉雕一样的手,擦的哪是筷子?是上好的古琴。
从前他虽爱洁,但也没到这种地步。
她拿起一双筷子,就要捞面,陈昀之伸手抓住了她腕子,把她手里的筷子抽走。
“用这双。”他换上刚擦拭好的。
“谢……谢谢啊。”寄月不忍心拒绝,低头认真吃着面,看来他的洁癖,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。
吃过一碗面,五脏庙有了贡品,浑身上下就舒畅多了。
陈昀之牵来了马。寄月如临大敌,做好了被他像放米袋一样甩到马上的准备,然而没等到熟悉的凌空眩晕感,他掐着她的腰,轻轻往上一举,将她放到了马背上。
她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中回过神,他已翻身上马,握住缰绳的双手将她圈在怀中,像是刻意在保护她。
寄月浑身僵着,突然发觉腰间多了一只手,她猛的一个激灵,只听得他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“放轻松。”
话音方落,陈昀之一手揽着她的腰,一手控着缰绳,休养了一整夜的骏马前蹄腾空,往前方疾驰而去。
道旁的青山绿水在急剧往后倒退,许是渐渐习惯了,虽然还是颠簸得她头晕想吐,但好歹不会再时刻害怕着坠马。
她和马都没有出岔子,二人赶在黄昏关城门前入了泾城。
陈昀之居住的地方在城西的杏花巷,巷子地段偏僻,近几年邻里陆陆续续搬去了别处,因此人迹罕至。
他单手一拧,锁头断裂了,推开院门,“寒舍简陋,小夫人将就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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